可慕祺……
他若是记得不错,这个皇帝曾对慕祺起过杀心。
他突然问起朝阳……想来是知道了一些事,是李让说的?他此刻这问法,他大致心里有好坏两个结论。
“倒也不是非他不可,不过他已成功过,更保险罢了。他不过想替我省一笔银钱。”慕玡直到听到这里,他才终于放下了一直紧着的心,端起那杯都已变温的酒,送至口边抿了抿。
“你这般告知他,不就是逼着他同意吗?”向曜诀有些生气起来。
慕玡却笑了笑:“我之前不会逼他,此刻更不会,倒是阁下,几次三番的作为,实在令人发指。”
向曜诀吐了口气……他不能生气,他可不是为了来吵架的。
“我来吧。”
“什么?”
向曜诀又重新吐了口气:“不管要做什么,都让我来吧。”
“哦?你也想忘记?呵呵……”慕玡一边摇扇,一边靠到了椅子上,他微微侧头挑眼看向对面的男人,脸上的讽刺不遮不掩:“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你也不必对我如此冷嘲热讽,不管你看到过什么,我和他之间的事,远不是你们所看到的那么一点,我和他,不会在此结束。事实上你也为了此事十分头痛吧,如果他可以做到,那么我也可以。”向曜诀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人讨厌自己,不是后来的事,大概早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讨厌他了。
“好啊。既然你愿意,我自然不会说不,不如说,你能全部忘掉最好。”慕玡对他的不喜,他向来不曾隐瞒过。
其实他听到他的话的一瞬间,也觉得这个人不过是选了条可能会让自己好受点的路。他如今在受折磨,如果要偿还李让,他便该继续受折磨。
但是转念一想,他这么折磨的可不光是自己,他也在折磨李让。
倒不如他也忘了,到时候他什么都不记得,看他如何去做好这个皇帝,收拾好这已经闹得人尽皆知的烂摊子。
他届时不必李让为难他,便有他吃不尽的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