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又一年,昔日的青梅竹马也成为了少年和少女。
周峰当时不太知道和人打交道,身无外物,精神浸于无穷奥秘的刀意里,他知道,姜姚待不了多久,治好病就会走。
与其到时候习惯陪伴,不舍离别,不如干脆就把思绪断在开始。
可周峰太过投入在刀上了,只要一进入那个奇妙的世界,眼里就空了。
小姑娘照常找周峰玩耍,看他练刀的时候,也没能注意到狂躁的刀意,任由凛冽的锋芒撕碎了她的灵体。
种种记忆,不堪回首。
他一个人惯了,孑孑然然,不觉得孤寂,只觉得干净。
在黑暗里孤独行走的人,本不觉得多么委屈,毕竟早就习惯寒冷,也无所谓有没有人陪。
周峰自己一个人长大,老头放养那么多年,也好好的过来了。
可是有那么一天,他发现自己走的路,从来不是荆棘满地,不是充斥着鲜血和死人,而是本身就光芒璀璨,繁花似锦。
尤其是繁花丛里还藏着一只撒娇打滚的小兽,百年,千年的那样执着的等着他。
不知何时,玄柘捏住了他的一节手腕,用力很大,攥得很紧,以至于出现了血痕。
这点疼痛终于让从遥远的记忆里抽身,肯分给他一点目光。
周峰稳了稳身体,干脆也没正面回应,他推开了玄柘的手,掌下接触到的皮肉,是冰冷的。
周峰的视线不带有丝毫感情,可以说毫不留情的问。
“你究竟是谁?”
那样的目光也像周峰的刀一般凌厉肃杀,玄柘在这样的眼神下无所遁形,伤得全身都在痛,仿佛经受凌迟,可是到底也不能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