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她在看那一树梅花。
是不是代表着,其实她仍然对那日自己没有去赴梅花之约而感到耿耿于怀?
是不是,她还爱着自己,他越这样想,就越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昌平看都没有看他,仿佛没有听见一样。
“奴奴。”他又气又怒,可还是舍不得训斥她,舍不得对她有一点凶的语气,只能无奈又宠溺的喊她的小名。
面前的这个姑娘静静的看着那树梅花,神情也没有丝毫的波动,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是哭又是笑。
那日她说想去看梅花,驸马爷事务多的很,两人闹了别扭,说是闹别扭,其实也只是她单方面的责怪他。
“说好了去的又不去,说话不算话。”
驸马寡言,他难得看见昌平孩子心性,也乐得任她埋怨。“是是是,我说话不算话。”
昌平珉着嘴唇,神色恹恹的,一双灵动的眼睛也耷拉下来。
驸马疼她,熬了几个通宵,竟然也将最起码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完成的公务完成了,带着一双熬的通红的眼去见她。“公主,我们去看梅花。”
成婚已三年,驸马依旧不敢逾矩,不是唤她公主,就是叫她昌平,他何尝不想同她亲近,只是怕心上人不习惯罢了。
昌平双眸含水,语气也轻飘飘。“以后你叫我奴奴吧,父皇母后还有哥哥,都是这样叫我的。”
身为公主,自然是娇软矜贵的,她回来路上嫌脚痛,撒娇耍赖。
驸马就背着她,一步一步的回家。昌平太贪心,摘的梅花太多,抱在怀里也抱不下,一路走,就掉了一路的梅花。
可能是他的背太宽阔,又舒服的很,昌平迷迷糊糊的在驸马的背上睡着了,临到家,发现好不容易摘的梅花掉个精光,哇的一声哭了。
笑容凝结在脸上,新帝握住昌平单薄的肩膀,那些美好的记忆也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