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他徒弟一根筋,认定了无情道也偏偏六根净,合适是合适,前面倒是一马平川,临到紧要关头,动情也难。
……
半年有余,西峰上的人竟是没能发现自己的门派里多了个玄柘。
这也是多亏了此地广阔,山峰林立,人人都择山而居,极少往来。除了早课时候见个面,往往都是窝在自己家里炼丹。
周峰不需要练那劳什子丹,也对早课没什么兴趣,他虽然叫那老头师父,可自己这一身本事,都是天生自刀冢里习来的,半点便宜没沾。
除了同捡来自己的师兄亲近些,旁人也不过是点头之交。
期间那师兄颜如玉倒是来过几次,玄柘每回不是不在就是捏了隐身诀,瞒的十分随意且轻松。
两人都已经习惯倘若有突发状况如何解决,避开过几次有惊无险的同外人会面,比如今天……
今天出了点儿小意外。
不是旁人发现了玄柘的那种意外,而是俩人之间的意外。
颜如玉照旧遵循他那一月一来的频率,不是同这性格有些「孤僻」的师弟下下棋,就是对着练练刀。
他也知道,这小师弟其实对于一个人自得其乐,算不上什么孤僻。
大概是同那些本不在一个境界里的师弟师妹们玩不到一起去,也不屑去同那些心思冗杂的人算计来算计去。
其实颜如玉对这自己带回来的小师弟,心存是存了点儿说不上来的愧疚——
大概是人家自己刀冢里呆的好好的,非要带过来,还不一定过的舒坦。
放回去不合适,不放回去,他也不知道周峰过的好不好。
周峰此次是是送人出门的,因着这啰嗦鬼师兄颜如玉又开始长篇大论的讲道理,什么不同人相处,什么固步自封,什么自我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