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惯性的摸了摸手上的佛珠,沉声道:“陆公子,你既说与宁儿书信相约,那便把书信呈上让我一观。”
陆锦华急急忙忙解释:“我昨日确实差遣贵府的一名小厮送信给了三妹妹,不信可叫那小厮对证!并且三妹妹也回信于我。”
温氏又看向唐晏宁道:“宁儿,昨日你可曾收到信?”
“回母亲,宁儿昨日确实收到了陆公子的信,信上言明陆公子心悦我,想约我出游,但宁儿一直谨记母亲教诲,要行止端庄,不可与异性私下往来,遂当时就把信件烧了,至于回信,那是万万没有的。”
唐晏宁这一解释众人又明白三分,人家接到书信都知道私下往来不妥,置之不理,这唐晏玉倒好听到有人相约就装肚子疼巴巴的前去,分明是两人私下早已有过往来还非要冤枉别人,于是看向地上的两人眼里又多了一丝鄙夷。
温氏正了正神色又看向陆锦华道:“你既说宁儿也给你回了信,那信现在何方,可否让我们一观?”
陆锦华顿时语塞,一阵懊悔,当时信中提及看完需销毁,所以他直接撕碎丢弃了,现在上哪儿找去,于是支支吾吾的说那信被他看完随手丢弃了。
第7章 受罚
温氏的眼神又冷了一分,“陆公子口口声声说是与宁姐儿约好,现在既无人证也无物证,就红口白牙的冤枉我们宁姐儿的名声是何居心!”
温氏冷冷一喝瞬间让陆锦华涨红了脸!
眼看唐晏宁马上要撇清此事一直在旁边默默装哭的唐晏玉突然出声提到她曾亲眼看到三妹妹送了陆锦华一方锦帕。
锦帕是女儿家的贴身私物,若是赠与男子就是私相授受了!
陆锦华顿时恍然大悟的跟着附和,说前几日唐晏宁确实送了他一个锦帕,上面秀了一对红尾绿喙的鸳鸯,很是别致,并且落了署名。
唐晏宁听及此不待温氏发问立刻往前走一步略带薄怒的说道,“陆公子既说我与你情投意合,还送了你锦帕,想必定会妥善保管,那烦请现在就拿出来给大家看看,不然空口白话谁都会说!”
陆锦华又尴尬了,因为他当晚留宿凝香楼时不知把锦帕随手赠与哪个姑娘了。
只能又吞吞吐吐的说锦帕也丢了。
看着陆锦华一副吃瘪的样子唐晏宁眉梢闪过一丝嘲弄。
她当然知道陆锦华拿不出来,前世有次出门,她看见凝香楼的一位姑娘站在门口嬉笑招客,手里甩的正是那副她曾精心绣的锦帕,亏她当时还为此伤心了好久!
连续两次没有证明唐晏宁与他有来往,温氏早已脸色不善,认定陆锦华分明就是找茬,故意要诋毁相府的名声,面带怒气的看向陆夫人:“陆夫人,我们相府平日和忠义候府素无龃龉,今日缘何你家二公子频繁污蔑于我们相府姑娘,你们倒是给个说法?”
陆夫人也是一脸错愕,本以为儿子可能真被陷害了结果却连连被打脸,不禁暗想难道真是自己的儿子一时糊涂,几番踌躇,才面带尴尬的说道:“唐夫人,今日之事过于突然,或许真是这两个孩子情投意合才逾越了吧,既然事已至此,我们侯府也不会逃避,择日就托人上门提亲,给二小姐一个名分。”
温氏犹豫了片刻,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遂就不在追究,淡淡的嗯了一声就遣身边的丫鬟帮着杜姨娘把唐晏玉带回府中,陆氏也打发了小厮带公子回府。
剩下的众人也都识趣儿的散开了,其中有几位夫人本欲与侯府结亲的看到此事也都纷纷作罢,毕竟要是真的心疼女儿哪个舍得让自家女儿嫁给这种放荡又纨绔的人,路上或有夫人三三两两的结伴回去,一路上窃窃私语的议论着……
陆锦华经此一事,彻底“名声大噪”一时间街头巷尾纷纷乐道,要是野外风流哪家强,侯府二公子当之无愧!
温氏一回去就大发雷霆,不仅把唐晏玉骂的一文不值连带着杜姨娘也被骂的狗血淋头,平日里杜姨娘仗着颇得唐恒宠爱对她言语多有顶撞,今日借此可是狠狠的报复回来。唐晏玉被罚在祠堂跪三天三夜,期间不能送吃食,只能送些水,跪完之后再在祠堂里每日抄写十遍佛经向祖宗忏悔,并且再抄十遍女德自我检讨,抄够半个月才可以出来。唐晏玉闻言当即就晕了过去。
杜姨娘有心想去相爷那里求情,想起相爷比温氏还重声誉,只好作罢,拿了自己的私房钱四处打点,希望女儿在祠堂里能平安度过。
唐晏宁听完对唐晏玉的惩罚就起身向温氏告别,温氏睨了她一眼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就放行了,一回到秋苑双儿就面漏喜色的拉着小姐的衣袖压低声音说道:“小姐妙计。”
温氏惯性的摸了摸手上的佛珠,沉声道:“陆公子,你既说与宁儿书信相约,那便把书信呈上让我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