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晏宁昨日睡得本就晚,现在还是困意汹涌,可是当听双儿说温子谦死了,她猛地一下坐直了身体,“你说什么?大表哥死了?”
双儿也是一脸着急,“是的,小姐,今日洒扫花园的陈伯在假山后面发现的,大表公子身子已经僵硬,后脑勺有个伤口,像是失足从假山上摔下来,摔到了头流血过多才导致死亡的。”
唐晏宁回想起了昨日,先生按着温子谦的头猛地往石头上撞的时候,她还以为温子谦只是晕了过去,没想到,竟然死了!
先生下手可真够果断的。
温子谦性子阴沉,为人阴险,前世不知道嚯嚯多少清白的女子,死了也好,既为民除害,又让自己少了一个隐患。
“快,帮我梳洗。”
唐晏宁匆匆打扮了一番,在打扮的过程中,又把昨日发生的事儿告诉了双儿,双儿本来急迫的小脸在听到表公子竟然意欲对小姐不轨时,变得愤恨,啐了一句,“死了活该。”
一番打扮完毕,正准备出门,唐晏宁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目光转到那张暖榻上,暖榻上铺的一片齐整,毫无痕迹,似乎从来没有人睡过,一如过往。
昨夜的人早就不知何时离去,只留下一封信用玉佩压住,信上言,若有事,可去清越茶楼寻,只需拿着玉佩即可。
唐晏宁手里握着那温润的玉佩,有点出神。
看先生之前的表情,这应该是一枚很重要的玉佩,何故就这般放在自己这儿?
她摇了摇头,匆匆把玉佩放在怀里早餐都没顾得上吃去了前厅。
前厅大院里丫鬟家丁仆妇全部到齐,跪成了十几排,一个个在唐云的怒吼声中瑟瑟发抖。
唐云丧失爱子,心中又悲又愤,手里拿了一根训诫下人的藤鞭不停的挥舞,藤鞭在空中甩得裂裂作响。
她泪流满面,却又双目紧瞪,状极可怖,“说,是哪个贱婢害的我儿,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