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很琐碎的问题。
顾怀生极有耐心的一一解答,还会反问她今天做了什么,说到最后,他突然问起了唐晏玉,眸子里的阴沉一闪而过。
唐晏宁晓得他已经知道了,拉着他的手,道:“没事,我没事,她自食其果,疯了。”
顾怀生却道:“疯了说不定还有清醒的一天。”
唐晏宁摇头,道:“那下了药的糕点我拿回来让大夫瞧过,没有解药,中者误食一点,都会神经错乱,所以唐晏玉,此生应该就这样了。”
“既已疯,便随她吧,左右再也折腾不出什么了。”
顾怀生将下巴放在她的颈窝,吸了一口幽幽的兰香,道:“那便听你的。”
他本来打算让人再去一趟,直接结果了省事。
但是阿宁既不想追究,那便作罢。
他余光瞥到桌子上凌乱的账本,道:“都晚上了,你算它作甚,以后晚上不许看,伤神。”
前几日顾怀生突然送来了很多账本给她,说是他名下产业的明细和每年的营业额,以往都是其峰整理了他亲自过目,但是想着这一段时间她为着孩子胡思乱想的,索性把账簿交给了她,让她管理。
去年他便打算给的,但是顾及她又要养身,不宜过多操劳,伤神。便还是自己查验的,今年她既已无碍,是时候该该教给她管理了。
唐晏宁当时看到那厚厚的一摞账本时,眼睛都直了,瞪得大大的。
虽然他之前大致说过他的产业有哪些,但是真的把账本摆到眼前,唐晏宁才觉得头疼。
钱庄布庄田产酒楼……
密密麻麻全是字儿,她哪儿还有心思想些有的没的。
但是再头疼她也很快的去学,这都是怀生的产业,他日后步入官场,愈发繁忙,哪儿有那么多时间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