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随便寻个差事做吧,能活着就好。
至少,她已经自由了。
她漫无目的的在走了一段距离,突然停住了脚步。
有一个人挡住了她的路。
那人一身玄色锦衣,眉眼周正,轮廓温和,双手背后,似乎在打量着她。
他很高,往她面前一站,她感觉视线都有点逼仄,她抬头,迎上他的眉眼。
还是那双眸子,沉稳异常,只是没有如那日带着凌厉,而是带着淡淡的温和。
她想,他摘掉黑布,原来是这幅样子。
很阳光。
不似她,在泥泞中出来,满身污秽,无法洗涤。
男子诧异了一瞬,她认出他了,那日,他明明用黑巾蒙着样貌,她竟能认出。
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很平和,“你叫什么?”
女子摇头,说,“我没有名字。”
红儿不是她的名字,是寿国公给的,寿国公喜她穿红衣,便随口给了红儿这个名字。
她讨厌这个名字,无比憎恶,那是耻辱,她也恨红色,恨……
她还有一个名字,是家人给的,可惜她也不想要,在家人将不住哭求的她推入寿国公府的时候,他们的亲情关系就止步那二十两了。
她和他们,再无瓜葛。
所以,她没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