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前刀锋又进了半寸,他疼得连声叫唤,一抬头,瞧见了夹在沈寂指尖的药粉纸包。
“可是在找这个?”
那人声音哑如鬼魅。
车夫面色彻底白了下来。
……
甬道深长幽暗。
温姚和侍从前来之时,只能瞧见最中央一个白麻袋,麻袋外还露出了半截腿来。
“那车夫动作倒够快的,”温姚瞥了一眼那麻袋中不动的人,道,“这药还算好用。”
“公子,这可是顶尖的迷魂散,纵是八尺大汉,也走不出三步去!”他身侧的侍从道。
“那咱们也要快些,还须得做成是马受惊的意外呢,”他侧头看向侍从,交代了句,“也不必太狠,右手打断,令她三年五载写不了字就成。沈家亦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家,若是让他们发现端倪就糟了。”
“是,公子。”
他们二人离那麻袋越来越近,温姚却下意识感觉到有些奇怪。
“不对啊,这怎么就一个人?”他皱眉自言自语道。
“原是要打断我右手啊。”
“是啊……嗯?什么人?!”温姚骤然回过头,看到身后那人模样如同见了鬼一般。
可下一刻便连同身边的侍从都一起被捂住了口鼻,他还欲挣扎,可意识却渐渐模糊,手脚也软了下来,没走几步便倒了下去。
最后听见了一句若有所思的话。
“药效确实不错,刚好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