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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墨饮茶,寒暄往来,好不热闹。

沈寂抬眸,瞧见到了场中温家老爷有些焦灼的模样,似乎是在询问下人二公子何在。

不过就算温姚未在场,这是温家第一次承办诗会,自然也不能延误了,场中已有了几人想出新鲜主意,想先行消磨时间。

沈寂本也无意于参加诗会,便不动声色地在一隅角落坐下,静看场中。

温家老爷瞧着温姚还未回来,皱眉叹了口气,打算顺着场中众人的意思,准备在诗会开始之前先打个令,传传飞花,权当解闷。

这边还想再等等他。

“诸位,二子顽劣,今儿方从西平外祖家回来,道路远些,故而今日迟了。诸位且先玩些有趣的,咱们的诗会稍后便开。”温老爷带着歉意道。

“无妨无妨,不过每年打趣时玩的都是飞花,反反复复都是那些陈词,咱们说都说腻了,今年换个新鲜的来玩!”场中有人提议道。

此言一出,很快便有人应和:“左兄说得对,咱们还是玩些新奇的,不能每年都玩一样的,不如就换个形式,也不拘花一个字,以上一个人的末字为首字如何?谁若是想不起来或是对不出,便要罚酒!”

被人唤左兄的男子正是左钧,算是这京中有名的才子,也在这届参与乡试的人选之中。

左钧目光在人群之中扫视了瞬,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了沈寂身上,面上挂了三分笑,殷切问:“沈公子以为如何?”

沈寂本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被他这样一言引着,所有人都朝这边望来。

京中流言传得飞快,日前沈家公子在贡院那一番言谈如今几乎是人尽皆知,此时都纷纷转过头去瞧这传说中的人物模样。

众人目光灼灼,内容各异,有的直接,有的隐晦,但大多都带着些压不住的嘲弄意。

人们在注视异类之时,内心的审判总是不留情面。

沈寂起身回了礼,神色平静道:“自然好。”

左钧点了头,随后悄然同身旁男子对视了眼,笑意收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