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西边一共就收得三万石,我家便是开粮行的,以常理来讲,须得有九万石方能及去岁一倍,还请邱管事说说,你这三倍的利从何而来?”楚蔚之挑眉望向他。
“你!”邱山咬紧了牙,却没说出来一句话。
“我今年确实是事忙,很多事情不能面面俱到,不想竟有人敢耍这样肮脏的手腕,”沈寂扫过那二人,眸中泛冷,侧头道,“长风,好好调查此事,凡是涉及其中者,一律重罚。”
“是。”
“今日的会就开到这。邱管事,”沈寂一双眸子凝住他,语气寒凉如深潭水,“你好自为之。”
沈寂雷厉风行惯了,真动了怒,邱管事也不敢驳,虽面色不佳,却也只能低下头道:“是。”
这边的事刚处理好,那边楚蔚之已经伸手搂过沈寂脖子,模样倒是亲切,油嘴滑舌道:“沈家哥哥,好久不见啦,我爹想你想的厉害,可你最近总是不得闲。”
楚蔚之比她小三岁,也算是她瞧着长大的,因着家中长辈的缘故也一直同她十分亲近,如今身量超过她,一见了面边爱这样揽着她。
“没大没小。”沈寂瞧他一眼,见他笑嘻嘻地在那里自夸,便也由着他了。
“近日事忙,等忙过这一阵子便好了。”被他缠得没办法,沈寂开口道。
“我最近也忙,我爹非让我去考科举,我大字都不识得几个——”
“瞎扯。院试不也考得不错?”
“那也比不过沈家哥哥啊,听说哥哥考了个案首,还被破格提拔,直接准你参加乡试!”
“你今年不考?”沈寂转过来,问他。
“我本来不想考的,我年岁小,再准备几年不是正常?”楚蔚之边说边摊了摊手,无奈道,“可我爹看你那般厉害,非得让我向你学习,今年也要我参加……”
楚蔚之瞧着沈寂,心生一计,道:“要不劳烦哥哥给我辅导辅导?”
他这话还没说完,却感觉沈寂的步伐骤然顿住,忍不住开口问:“怎么了?”
沈寂快速转身,声音顿了顿,道:“蔚之,这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