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亦笑,搁下手中玉子,看向他。
“怎么,你瞧上这人了?”
“有过几次来往,倒是觉得有缘。”段渊也不遮掩,坦诚开口。
“既是你瞧上的人,又有这般才学,那便不必让她以寻常身份入仕了。中书近来缺人,便让此人做个经历,之后待在你身侧做侍读,身份也妥帖些。”皇帝沉吟片刻道。
“多谢父皇,若不是父皇偏袒儿臣些,此人定又要被王大人盯着留在翰林院,是绝不肯放出来给儿臣的。”段渊轻笑。
“你惯会贫,你若真冲王林要,他还能不给你?”
“父皇手下的人,都是一心一意皆为着朝廷的,想着这么一个奇才搁在儿臣这儿荒废,可不就罢了。”
皇帝被他这话惹笑,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看棋,连声道:“若是再被你分了注意去,可就要输于你了。”
这棋又下了一阵子,皇帝落下一子,抬眸:“好小子,棋艺见长。”
段渊看着棋盘,桃花眼敛了敛,垂眸笑道:“儿臣输了,就算见长亦下不过父皇。”
“你再历练几年,何愁下不过朕。”
“陛下,您午后召了贺学士前来,如今已经快未时了,您看——”李容一边海招人收拾着棋盘,一般低头垂眉,声音恭敬地提醒着皇帝。
段渊适时站起身来:“既然父皇还有事,儿臣便先告退了,改日再来向父皇请教棋艺。”
皇帝轻颔首:“你去吧。”
待到段渊走出内室,皇帝瞧着李容海,开口问了句:“那考生叫什么名字?”
“听说是商户沈家的后人,名寂,字惊澜。”
“沈寂?”皇帝抬眸,“沈家,可是京中成安的那个商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