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一时语塞,看着他手中仍没放下的酒,问,“殿下怎么还在喝?”
“果酒,”段渊摇了摇手中酒壶,浑不在意,“不醉人的。”
盯着沈寂有些拘束的神色,段渊眼皮抬了抬,目光淡了些,道:“你药性应当解全了吧?”
“按太医说的,到今日,应该差不多了。”
“那就回去吧,”段渊扬了扬下颌,眉眼之中瞧不出太多情绪,“本王不留你。”
他喝醉了酒竟这般好说话,让沈寂有些意外。
“是,殿下好好休息。”
只是这话刚落下,她却见段渊欲朝书房走去:“你上次说的户部册录的问题,本王令人呈了详细条目上来,就在书房之中,本王拿给你。”
沈寂心中一惊,他此刻若要去书房,定会瞧见那柜子被人动过。
她下意识道:“臣没说过。”
段渊有些不解地瞧她一眼,“本王记错了?”
“是,应是殿下记错了,殿下如今喝醉了,还是早些休息罢。”
“还是先将这文书给你吧,明日恐怕真的不记得了。”段渊不以为意,又饮了一口酒,迈步走向书房。
沈寂无法,心下焦急,下意识拉住他。
段渊转过身,垂眸看她这神情,好笑道:“怎么了?又不是让你今日看。”
见他还要回身,沈寂轻咬牙,忽而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在他唇上抿了下。
“……?”
这下之后,段渊的注意力终于不在那文书之上了,他微眯眸瞧她,瞳仁漆黑如墨,徐徐开口:“沈经历这是做什么?”
“殿下不是说果酒不醉人吗。”沈寂神色自若,佯装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