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去了?”段渊牵着她的人,将人半搂进怀里。
沈寂张了张口,良久答道:“席间太闹了。”
“嗯,”段渊轻闭了下眼,下颌蹭过她肩膀,“你不喜闹,那我们回去?”
“晚些也无妨。”
段渊刚睁开眼,便发觉手中的酒盏被她夺了去。
沈寂将他盏中的酒饮尽了,忽而朝他轻笑了下。
她难得这样笑,段渊盯了她很久。
“好喝。”
这一次她没有避开他炙热而深刻的目光,可瞧见他熟悉的神情,忽而觉得鼻尖酸涩。
从前段渊也是这样看着她的。
曾经他们那段感情,他一直珍爱有加视若瑰宝,而她一直引以为耻弃若敝履。
沈寂缓缓呼吸,只觉得心中疼得厉害。
他一直什么都知道。
总共不过短短十几年的时间,此刻想起每一寸的时光都犹如钝刀割肉,竟然一丝一缕都在疼。
那年段渊轻吻她说爱她,她却把这份爱当成了最好的武器。眼下这份迟来的愧疚像缝隙里的阳光,将过往她所做过的一切阴暗之事都映照得无地自容。
“哭什么?”见她又拿起台上的酒饮下,段渊皱了下眉,按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