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不动声色抽开自己的手,静道,“多谢殿下。”
“你同我这般客气做什么?”段渊皱了下眉,半晌垂眸望她,好笑道,“怎么?方才我演得太真,你恼了?”
“没有。”沈寂摇摇头。
段渊端详了她片刻,道:“父皇同你说了什么?”
“问了些科举案子的事,也知晓了沈家与林家的关系,原本吩咐罚二十杖,不过若是科举案有了结果,便将功揭过。”沈寂笑了下,答着。
“既然一切都有了结果,你为何不开心?”段渊凝着她问道。
他从沈寂脸上读出了些疏离。
虽然她从前常常待他如此,但今日这份疏离又不同往日,甚至让他有些不安。
明明所有都尘埃落定,明明都有了让人满意的结果,明明他们终于可以安享岁月静好。
“阿……”
“殿下。”
段渊怔了瞬,看向自己再次被沈寂挣脱的手,目光又一点点下移到沈寂跪着的姿势上,听她开口。
“臣今日是向殿下请辞的。”
“什么?”没听清一般,段渊定定地看着她反问。
“如今林家案陛下已经接收,臣的心愿已然实现,也是该和殿下告别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