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他前些时日还向怀王要过此人,沈寂无论是才情还是人品,都是都察院近十年没有瞧着过的,谁知再和她相遇,竟成了这样一个烫手山芋。
此事已经闹得太凶,今年开岁不顺,前朝好些老臣认准了钦天监所言,再加上断袖之事确实为祖宗所不容,那陈朝的五皇子和摄政王不就双双在祭坛上被处以火刑?谁人皆知,陛下是属意怀王来做储君的,可此断袖一事定下,怀王是绝不可能再有继承大统的机会了!这事朝中谁人都不敢沾手,偏偏陛下还将此事交予了他!这心中到底是何打算?
瞧顾珏并无太多插手的意思,江喻看向沈寂,硬着头皮问:“沈寂,你可知罪?”
“知罪。”
江喻纳闷片刻,不是说这人在大理寺受刑都不肯招认,怎么一来都察院竟这般容易开口?
此中是不是有诈?
江喻轻咳了声,饮了口茶正色道:“你可认与怀王的断袖之实?”
“不认。”沈寂的回答很简短。
江喻这口茶险些没呛出来,这、这方才还认,眼下怎么又不认了?果然有诈!
他神色严肃了些,厉声问道:“为何不认了?”
“大人可知,这断袖是男子与男子之间的情爱。”
自幼礼法教养周备的左都御史听了这话连耳尖都不好意思起来,恼道:“你还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