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下马馋了他一把,瞧见他的神情便知晓京中出了急事,不敢再耽搁,忙将自己的马让给了他。
谢泽一言不发,换了马继续向段渊的位置赶去,行军队伍为他让出来一大长列,谢泽顺着那道路,没用太久就到了段渊身前。
段渊几乎在看见他的那一刹那就下了马,目光沉沉望向他:“出什么事了?”
“殿下,”京中近来的消息实在太多太杂,谢泽好不容易才将言语捋顺,说出口却还是觉得荒唐,“殿下,沈经历被都察院逼供,招了自己是梁家的后代,且是……”
“梁家?”段渊拧眉。
“是,而且都察院不止审出此事,”谢泽抬头看了一眼段渊的神色,缓道,“还审出她是个……女子。”
四周的人早便退开好远,如今段渊一言不发,静得吓人。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便看段渊已经上了马,冷硬声线里包含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她在哪?”
“陛下判了流放,算算日子,如今应在玄西一带。”谢泽飞快应道。
他曾在京中嘱人留意她的消息,然而这些时日却一则也没能收到,如今又是谢泽亲自前来传信,定是父皇封锁了驿站。
段渊死死压着缰绳,骨节分明的手上青筋层层暴起,他声音带着些微颤抖。
“她可还活着?”
“臣派人暗中守着了,可是府中兵力有限,若陛下下定决心赶尽杀绝,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
段渊紧抿着唇,下一瞬便放了缰绳,径直朝西奔去。
兵部将领跪了一路,抚司方才也听懂了是何情形,眼下见他扬着缰绳,几乎声泪俱下,“殿下,您不能去啊!此番陛下令您领兵,自有陛下的用意,您若追去西境,便是在违抗圣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