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了菜,她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跟赵成锡道:“成锡,要我说,你这对象的事,整天的拖着也不是个事。要我说,就你家里,还有那姑娘非要嫁你不可的架势,你要是一直不回去,说不定他们就直接摆个酒席,帮你把婚定了,甚至是把婚结了,就算你没回去,也没领证,可却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的事……这事可真说不准。”

赵成锡的脸更黑了。

他倒是想说,他们敢这么做,那就是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但这话也没跟廖婶子说的必要。

廖婶子没管赵成锡沉得跟什么似的脸,继续“噼里啪啦”道:“要我说,其实小欢就不错,要不你也不在队里挑了人了,不如就跟她凑上一对,两个人把证一领,这事也就结了,谁还能算计你们?”

廖师傅:……

他忙去看赵成锡,真怕他一生气转头就走人了。

可谁知这回赵成锡却还是一声都没吭,看那样子竟然也没有生气和抗拒的意思,就是绷着脸,不知道在想啥。

廖师傅:???

且说回颜欢那边。

不管流言如何,颜欢稳住了,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

她自己稳住了,宿舍和食品组的人便也收起了同情,像往常一样该怎么就怎么之余,对她反而又多了一份敬重。

且说回钱志那边。

前面钱恵芝想要撮合颜欢和钱志,颜欢拒绝之后,就劝钱志,说颜欢“牙尖嘴利的,心也高,心思可能比那个梁雪琴还活些”,劝他“这姑娘不合适你”。

等外面流言传得满天飞,那些大婶大娘都直接问到钱志他妈归红梅脸上了,让在农场一向得意的归红梅狠狠下了脸,因此她自然是对这个颜欢老大意见了。

他回去就把儿子骂了一通,道:“你说说你,看上的都是些啥人?那个梁雪琴也就算了,虽然眼睛吊得老高,但好歹还是个正经人,你看看你现在看上的这个是个啥,今天勾搭这个,明天勾搭那个,原来老家还吊着一个!明儿个就给我去跟她断了,这种狐狸精我们老钱家可要不起!”

“你胡咧咧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