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笑着接话道:“别,什么白绫啊,她这样不仅克娘家还克夫家的啊,配不上用白绫,直接找根麻绳更好!”

“哈哈哈哈哈……谁说不是呢……”

那边的话就像是一把一把的刀子一样飞过来扎在程暮的心上,明明心里已经痛的要死了,但她还是要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这样的话她听了太多次了,自从她到临京来,嫁给袁正青,这样的话她几乎每天都要听一遍。

程暮的父亲在做生意的路上遇到了山匪去世,而母亲也因为重病不就之后也追随父亲而去,原本美满幸福的一家人转眼间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母亲临走前让她拿着信物来临京找袁家,这是她的祖父在她小时候就给她订的亲。

她安排好母亲的后事,来到临京。

袁家是书香门第,在临京也是高门显户。袁家的老太爷重病,掌事的是袁老爷,也就是她要嫁的袁正青的父亲。

袁老爷倒是对程暮没什么特别抵触的态度,但袁夫人和袁正青对于她可以说是万分的厌恶了。

两人成亲一年,传出去程暮还会每月按时来月信,再加上袁正青有一次喝醉了酒无意中向朋友倒了些苦水,却没想到也传了出去。

这事在京城里沦为一桩笑柄,袁正青正是被有些人暗地里取笑,他就更厌恶程暮。

程暮平常在府中带着,不愿出来,就是因为这些话。

她曾经问过自己,要是当初没有来临京,她过的会不会比这好一点。

她当时想的是什么呢?

她自认为小时候那个用草环编戒指,说以后要娶她的小男孩应该会记得他说过的话。

自认为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