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
六月拽着她的衣服,不让衣物贴在程暮的身上。
那毕竟是热茶,在倒在身上的一瞬间她就感受到了钻心的疼痛,极力克制才没有让自己惊叫出声。
袁夫人也懵了,这杯茶不应该倒在自己的身上吗?而且刚才自己好像是没有碰到那杯茶吧。
“呦,少夫人这是怎么了?!”细柳的声音才此时尤为突兀,听起来还有些刺耳。
程暮撑着笑,但面色的苍白以及鬓角留下的汗珠就可以看出她的痛。
“没事的,是刚才的茶没端稳,是儿媳的错,还望母亲恕罪,儿媳,实在,实在不是故意的。”她像是痛急了,吸了一口凉气。
细柳还在,袁夫人“慈母”的形象当然还得装下去。
她招呼着:“还愣着干什么呢!赶紧去请郎中啊!”
程暮被六月扶到了袁夫人院里的厢房里。
郎中很快就来了,没办法看诊,询问了些情况,留下了一罐烫伤膏就走了。
等到程暮从厢房里出来,细柳已经走了。
“少夫人,你还好吗?”六月满眼担心地望着她。
“好得很,一点小伤保住了名节,值了!”
程暮带着六月准备溜出去。
她抓住了袁夫人院里的一个婢女:“你去告诉夫人,我的身子不适,面色不佳,不适合再见夫人,就先回去了。”
六月颠颠地跟在她身后,有些不放心:“少夫人,这样不会得罪夫人吗?”
“我早已经把她得罪透了,哪还有什么再得罪她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