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融像是被戳中了痛处,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被他咽了回去。
他沉默了一会儿:“那……臣先告辞了。”
雷融最后本想告诉高闫许临朝的事是他干的,但最后还是住了嘴。高闫对许临朝的态度他还不是很明确,要是两个人是同一阵营的,那他就把高闫得罪了。
雷融走后的高闫也若有所思。雷融平常跟他也没什么交集,但是他调查过雷融,雷融这个人一心想要权力,但又被许临朝截了胡……
想到这里,他脑中突然闪了一下。为什么雷融压粮的时候没有被劫,但许临朝还没有出临京的地界就被劫了。而且刚才雷融明显有事情要跟他说,再想想他刚才说的话,他也许是觉得自己和许家不合,以此来亲近自己……那还真是自己小看了他。
程暮回来后,她骑着马直奔高闫的府上。
把东西给高闫后,她赖在府上一直到高闫换好衣服做上进宫的马车她才晃晃悠悠地回了许府。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沉,眼前的景物也是模糊的。靠着本能到了许府的她还没到四季院的门口就倒在了路上。
许府的下人看到了赶紧去叫了许母,又叫来了郎中。
一直到傍晚,程暮的意识始终是昏昏沉沉的。
许母一边给她擦汗,一边担忧地问一旁的郎中:“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还不醒?这都睡了好几个时辰了。头上的温度也一直没见地,这么烧下去不会烧坏吧?”
屋子里烧着炭,郎中也是满头的冷汗加热汗。他一面揩着汗一面回道:“回许夫人的话,这位姑娘烧的时间太长了,且温度一直不低,这最好的药已经用下去了,剩下的……”
许母又看向一边的六月:“她到底做什么去了?怎么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六月见到程暮这个样子也吓得够呛,从刚才就开始哭,眼下抽抽搭搭地泣着道:“我姐姐……她去救……小公子了。”
“救朝儿?她能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