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王爷真的像是今天说的那样,那当初边境有敌人来犯押解我东林百姓做要挟的时候,王爷就不会违背圣令撤兵。刚才王爷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站在一位将军的立场上说出的,还是站在建安王本身的立场上说出的,这个答案恐怕只有王爷自己知道。”
建安王看向他的眼神里带了些欣赏,还带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像是在回忆,还像是在畅想。
“我给你东西你今天可带来了?”
许临朝从怀里掏出之前的那支骨笛递给他。
建安王接过来细细摩挲着:“这是我在边境的时候一个胡人士兵给的。我当时是在散心的时候在林子里遇上了他,当时他就在吹骨笛。这声音在林子里异常嘹亮。当时我手中的刀已经握好了,他看见后求饶,问他在这里干什么,他说他在思念他的亲人。”
“他说着边境太远了,这骨笛的声音可以传出去很远,虽然传不到家乡的亲人耳朵里,但好歹可以给自己些慰藉。”
建安王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眼神就像是一位慈祥的老者,完全没有半分符合他形象的杀气。
“这是他新做的,送给我,让我以后要是思念远在中原的亲人的时候就可以吹响它。但我,一次也没有吹响过,你知道为什么吗?”
许临朝知道,因为在建安王的心里,他在中原已经没有亲人了。只有手握大权的皇帝和手握兵权被疑心的将军,君是君,臣是臣。
这时候,孟星进来了。
“将军,已经送过去了。”
建安王把手中的东西递回给许临朝:“把他也送过去吧。”
许临朝接过东西就要跟着孟星走,随即被建安王说的话打断。
“告诉那些人,对他,不用客气,他抗揍。”
孟星看了一眼许临朝,心里已经明白了什么。
许临朝却没明白,他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开口问问孟统领,“孟统领,王爷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