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您先冷静一下等我跟您解释。”墨迟尝试着动了动身子,发现力气竟然恢复了不少,他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
“解释什么?那些都是你们这些伪君子为达目的找的借口,简直虚伪!”
墨迟不顾他的生气和杀人的目光,只是道:“我从未想过要掩饰自己的身份,从一醒过来我就像云初坦白了自己的身份,能在寒血教留下来,也是经过他允许的,在教内的这段时间,我从未做过一点对教不利的事。”
羊驼子看着他不语。
“不管前辈您信不信,墨迟自从踏入寒血教的那天起,就已经不是武林盟的人了。”墨迟看着面前一直看着自己的老人,平静道。
“哦?”羊驼子听见他的话,花白的眉毛挑了挑,嘲讽道:“不是武林盟的。难不成是我们寒血教的?”
他们来以为对方会摇头否定他的话,不料男人却点了点头:“是,或者更确切来说,是云初的。”
羊驼子:“……”
“你小子好大的胆子!”羊驼子一下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看着面前不知死活的男人吹胡子瞪眼睛,指着他怒骂:“我们教主万金之躯,岂是你一个臭小子能肖想的?还……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是我们教主的,知不知羞?啊?”
墨迟看着被气得跳脚的老人,扬起唇角笑,然后在人震惊的目光里抬手撑着石桌从地上站了起来,还颇为悠闲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你……你你你……”羊驼子抬手颤抖的指着他,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中了他的化功散不过须臾竟然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这人的功夫……怕是和教主不相上下了……
“前辈,您这药的药性可真霸道,可让晚辈废了好一番心思呢。”墨迟抬头,看着面前已经被震惊到失去言语的老人,勾着唇角笑得无害,莫名透着一股子欠打的味道。
羊驼子从震惊里回过神来,看着他的目光变得复杂无比,心里只后悔刚才没有趁着药性直接杀了对方。墨迟将他脸上的神色尽收眼底,又岂会不知道对方心里的想法,他转身看着身后石桌上的两只瓶子,宽大的衣袖一扫,瓶子瞬间就到了他的手中。
“前辈,”墨迟低头把玩着手中的瓶子,猩红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瓶里流转,在夜明珠银白色光芒下折射出迷离的光泽,墨迟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微微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人,弯着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我墨迟想要做的事,从来就没有人能阻止,还望您,周知。”
“你……”羊驼子看着他瞬间沉了脸色,还未说话却又被男人打断。
“晚辈知道您担心云初的安危,但是这一点您大可放心,世界上所有人都可能会伤害云初,但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