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迟点了点头,知晓对方现在心情极度不好,也没再没说话,羊驼子看着他手中的两只玻璃瓶,这才想起来自己将对方叫来的初衷。
“你不怕教主身上的毒,甚至自身带有和他相同的毒性却什么事也没有,到底是何原因你可清楚?”羊驼子问他。
说到这个,墨迟缓缓皱起了眉头:“我也很奇怪。”
“你之前可有中过什么毒,或者说,你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是你不知道或是没注意的?”羊驼子想了想之后开口问他。
墨迟听着他的话,皱着眉头思索,他将系统给他的资料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于是缓缓摇了摇头。
羊驼子见他这样,心里燃起的一线希望又灭了下去,他叹了口气,从凳子上站起来看着男人:“行吧,这件事虽然很奇怪,但是也有可能只是巧合,你把血留下,我查查医书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
墨迟看着他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瓶子递了过去,羊驼子伸手接过,低头看着瓶子里猩红的液体,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男人:“今天的事,我姑且信你,你以后就安分地呆在教主身边,别让我发现你搞的小动作,不然……”
“您拼上您这条老命也会取我的人头。”墨迟看着他笑,将他接下来的话补上,他说:“前辈,您的警告我收到了,您放心,您口中说的这些,绝对不会发生。”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羊驼子扫了他一眼,开始挥手赶人:“行了,话也说明白了,要是没什么事就赶紧滚吧,别耽误我时间。”
离开之前,墨迟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密室门前的老人,脚上的步子微顿。
“前辈。”墨迟停下脚步,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微微严肃。
“何事?”
“如果有结果了,能不能第一时间让我知道。”墨迟问。
羊驼子佝偻着身影看着他,挑了挑眉,语气半是认真半是玩笑,他说:“若是在此过程中,需要墨公子的很多血呢。”
“没事,我血多。”墨迟看着他,微微扬起唇角,阳光下的笑容,带着些许不真切。
云初睡了一觉,醒过来后却发现墨迟依然没有回来,他睁着眼睛,看着上方垂下来的流苏,清润明亮的眸子里闪着细碎的光芒,房间里就只剩他一个人,气氛安静得呼吸都能听见。
包扎好的地方传来一阵阵灼热的疼痛,痛感沿着皮肉下的神经一路传递至大脑,虽不是不能忍,却让人忍不住心生烦躁,云初眨了眨眼睛,单手撑着床从床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