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抓住了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边,轻轻的摇着头,眼泪不断地往下掉。
“阿迟……”
“我在。”
“阿迟……”
云初只是一声又一声的唤着他的名字,男人不会知道,这一个月,他活在怎样的痛苦和害怕之中。
心爱的人躺在病床上危在旦夕,明明只要自己输一点血一切就都可以变好,可是对方找来的那个律师一直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边,他连偷偷找医生求人的机会都没有,每一夜每一夜,他都不敢闭上眼睛,生怕自己一觉醒来,听到的就是男人丢下他离开的消息。
云初就像踩在钢丝之上一样,前后都没有路,底下是万丈深渊,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但是能救他的人,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我不是在做梦对不对?”最后,云初抬起头,红肿像桃子一样的眼睛带着希冀,看着墨迟求证,墨迟胸腔酸涩不已,他动了动身子,半撑着在云初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了一吻,声音嘶哑:“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
云初勾着唇角,眼角却滑过温热的泪水。
两人一人躺着一人蹲在床边,握着的手始终没有放开,明亮的病房里气氛一片温馨,直到门外响起由远及近的争吵声。
“我就说你跟踪我你还不信,你这个不要脸的跟踪狂!”这是一道气急败坏的女声。
随即是一道好听妖孽的男声:“你简直是来搞笑的,来医院的路就只有这么一条,凭什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哦这医院是你家开的啊?”
“齐荼你这个王八蛋!我要告诉你爷爷你上星期去和人飙车!”
“杨芮你这个绿毛龟!吵不赢就知道告状,八婆!”
“你!”
“略略略略略略,来打我啊来到我啊。”
“行了,医院里禁止大声喧哗,你们俩也不怕吵着病人休息。”这是一道清冷带着质感的声音,像是环佩碰撞时发出的声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