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足矣,只要他心存一分猜忌,我就能让这三分,变成十分。”
正如墨迟猜测的那般一样,回了寝宫的天帝在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天庭的医官和司命来到了沧澜殿。
偌大的宫殿竟然没几个仙娥,处处透着冷清。
天帝看着眼前处处透着精致的宫殿,眸底深处滑过一抹厌恶,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来开门的仙娥在看见来人是天帝之后,急忙跪了下去低头行礼,天帝带着身后的人走了进去。
去往寝殿的路上,要经过花园,在看见花园里那棵花开得繁盛的桃树时,目光微微停留了一瞬。
还没走到墨迟的寝宫外,他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压抑的咳嗽声。
小仙娥推开门,天帝抬脚走进去,一眼就看见了穿着一身亵衣半靠在床头的男人。
墨迟脸色苍白,隐隐有些发青,唇瓣更是没有一点血色,整个人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晕过去,在听见声音抬起头看见天帝来了之后,作势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墨迟……”
“行了行了,”天帝快步上前拦下了他的动作,皱着眉头故作生气道,“都伤成这样了就躺在床上好好休息,还计较那些虚礼做甚。”
墨迟顺着他的力道重新躺了会去,闻言勾着苍白的唇角:“礼不可废。”
天帝没说话,只是站到一旁让医官上前替他诊断。
男人一头青丝未挽,就这么披散在肩头,五官俊美,轮廓分明,看起来倒是颇有几分像极了凡间那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俊美病书生。
在看见对方这番模样时,天帝心里头是有些惊讶的,他没想到北斗星君口中的重伤,竟然是真的重。
想起天牢里关着的人,天帝负在身后的手手指微微动了动,悲天悯人的目光落在床上人的身上,眉宇之间带着几分担忧。
等到医官把脉的手从墨迟的手上移开后,天帝立马开口问道:“如何?沧澜神君的伤,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