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手臂,伤口基本都不深,左臂伤了动脉……”
“动脉?”宋清明一愣,“倒是听你提起过好多次这个词,一直没机会问问。”
“嗯……就是刺破血管时候,‘刺之能射’的血管就叫动脉,处理不好可能会失血过多。”秦守垂下眼,拿出针来给宋清明快速缝合,他很能忍痛,何况在战场,用麻沸散一类药物并不合适。
宋清明看了一眼秦守给他缝伤口的线,几年前秦守就解释过这个是“羊肠线”,能被身体吸收。说起来他从秦守身上学到不少东西,而秦守本身就像是一个移动的谜团。
秦守抬起头,宋清明的眼里一片清明,并无探究打量之意。
“还是得谢谢你,”他说,“这几年不少军中将士的命都因你和你传授给军医的医术得以保全。”
秦守微微一笑,若非他全然信任,毫无芥蒂与贪婪之心,自己也不会对他毫无保留。
“或许,该谢你的是我。”
“噗嗤,夸你一句你还客气上了。”
处理完伤口,宋清明寻个干净地方躺下,拿过箭筒来当枕头,披风当被褥,阖眼不久就响起了轻轻的鼾声。
先锋军还在休整,只是不约而同地,在经过这位汉中郎的时候,都放轻了脚步,压低了说话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