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锡神色不变,“继续说。”
“在西南地区有些毒虫,人被咬了之后也会出现类似高热或者长斑痕的状况。御医久在宫中,很少见过这样的例子,但在我的医馆中却有所记载。”
“确是如此,”御医颤颤巍巍行礼,“如果能确定是毒虫,只要确定毒虫种类,辅以寻常解毒剂,那么事情或许比天花要好办点。”
“毕竟天花至今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秦守点头。
赵锡坐在位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御医们与秦守商量着太子的病情,揉着眉心不语。西南地区,毒虫……滇王久病缠身,滇地又日渐式微,成不了气候,然而如今蠢蠢欲动的藩王们,又有谁能将势力渗透进东宫,还能借用西南的力量。
“退下吧。”他疲乏极了,挥挥手。
秦守和几位御医面面相觑,拱手行礼离开了。走之前,他冲宋清明使了个眼色,宋清明俯身去吻了赵锡面颊,跟着一起出去了。
“怎么了?”偏房里,宋清明倚着门,心里还想着赵锡,赵锡近几日被诸事缠累压抑着情绪,精神有些萎靡,连着性子也易怒,唯独和他独处的时候能有些放松。
秦守摸了一下脖颈处,沉默良久,随即一脸郑重道:“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宋清明上下打量,“快说啊,你可别卖关子了。”
“我是女子。”
“啥?”
秦守深吸口气,“我是女子。”
“噗嗤,”宋清明忍不住憋笑,扭头一下子笑出来,“就你,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