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王皇后被带去了李治的帐子,她还未进去,就听到其中传来了李福坚定的声音。
“九兄,我妻不能白白受苦,请九兄定要查明此事,严惩犯禁之人。否则我心永难安,皇族也必会失礼于人前。”
这一瞬间,王皇后有些恍惚,她竟有点羡慕宇文修多罗了。若是李治也能这般坚决地维护她,称她一声“我妻”
只是帐帘被揭起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一走进去,她便径直跪在地上,开始哭着喊冤了,对李治道:“圣人,妾冤枉,妾没有做过此事。”
李治显然也是气得狠了,死死地盯着那写着自己生辰八字的布人半晌,一把掷在王皇后的身上,怒道:“这是在你的居所内发现的,且你这些日子称自己身子不适,招了许多方士前来。你说,除了你,还能是谁行厌胜之术!”
“皇后,这一次,吾决不可再忍你了!拟旨,吾要废后!”
李治说着,怒火攻心,情绪愈发激动了起来,气得都快冒烟了。偏偏就在此时,长孙无忌等人闻得了这么大的动静,纷纷跪在了帐子外,齐声道:“请圣人三思,查明此事,不可轻易废后。”
听到这番阵仗,李治一下子急火攻心,以至于风疾发作,一下子头疼眩晕不已。见到他突然这般,李福的担忧溢于言表,忙上前扶住他:“九兄万勿再动气。”又急急地让传太医令。
因着李治染病,此事也就先这般搁置了。不过宇文修多罗却也不急,历史注定的事情,王皇后现在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自然了,那巫蛊布人是大凶之物,李治也没忘了将其烧毁。
等那布人被烧毁后,大约又过了两个时辰,宇文修多罗这才“悠悠转醒”,看起来很是虚弱的模样。
她一睁眼,就看到了李福和寿光县主都围在她的床榻前。见她总算醒来,寿光县主欢喜极了,双手合十念叨着:“上天保佑,阿婉总算是醒过来了。”言罢,又忙关切地问道,“可有哪里不舒服的?”
“劳阿娘忧心了,女儿已无事了。”宇文修多罗说着,却发觉自己因着长时间没有喝水,嗓子有些哑了。
宇文修多罗刚想要水喝,李福仿佛与她有心灵感应一般,已经拿了一旁的青玉盏来,小心翼翼地将宇文修多罗扶起来,让她倚靠在自己身上,喂她喝下其中晾好的水,宇文修多罗这才舒服了些。
看着这对小儿女如此,寿光县主也不由微微露出笑意,走了出去,将整个帐子的空间都留给二人。
宇文修多罗倚靠在枕上,突发奇想地问道:“十三郎,若我真的是为旁人施法所害,昏迷在那,你会如何?”
听到这话,李福没有丝毫犹豫,坚定地答道:“我会不惜一切,找出真凶,先救醒你,再让害你之人失去一切,付出百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