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稚桥听着那对面的人粗暴的讲完,面容依然平静的挂掉了电话。
从公司出去之后,一股冷风吹来,陆稚桥抬头看了看天,冬日的太阳被云层遮住了,也算不得暖阳了。
他熟练又陌生的运用起打车的软件,坐在出租车上,看着后面一片片倒退的风景,他不发一言。
他不知道,未经妥善处理的伤痛,绝对不会悄无声息的消失。它们日日夜夜的睁着一只怪眼,扰得人不得安宁。
陆稚桥回到这个破败的城中村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午三点钟。
他站在单元住宅面前,看着那些还没有上水泥的墙皮,墙皮已经发灰,大部分都脱落在了地面。
这个住宅单元是一栋烂尾楼,据说是投资方捐款跑了,停在这里要么是花了半生积蓄买房子的人,要么是把这房子便宜出租给外来务工人士而自己搬出了城中居住的人,很不巧,陆非属于前者。
陆稚桥走进了单元住宅,上了四楼,从进住户门那一刻,一共有312步,他走过很多次,现在依旧不多不少。
他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迎面而来传来酒气味道。
果不其然,往里面进一点,几个油腻的中年男人蜷居或者摊倒在地上,地面上散落的是空空如也的酒瓶。
听到脚步声,几个半醉不醒的中年男人都半眯着睁开眼,看向了来人,一见到是陆稚桥,打笑起来:“是小陆回来了啊!听你爸爸说,你很有出息啊,还演戏去了!”
陆稚桥神色平静的看着那些人,他察觉到身后传来脚带动的风声,习惯以及敏锐让他朝着一旁躲过去,后面的陆非打了个空,觉得手贼不带劲,嘴里一股酒气的厉声问道:“钱呢!你把钱放到哪里去了?”说着还准备在陆稚桥的身上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