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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自己或许会因此而被赶出迎祥裁缝铺,周萍就控制不住的发抖,她想起了自己没有进入裁缝铺之前的日子,又想起自己还欠赌场的赌资,还有儿子的药费。

那么多地方需要钱……

周萍突然间抬起头来,双目赤红的瞪着叶瑶枝,她不再理会掌握着确凿证据的叶波,为了减轻自己身上的罪责,她打算把一切的过错都推到叶瑶枝身上去。

“都是你的错!”周萍指着叶瑶枝的鼻子就破口大骂:“如果不是你不听我的,又怎么会让我铤而走险,落到这个地步。”

叶瑶枝从小到大见不少像周萍这样喜欢颠倒黑白的人,他们现在也在县衙的院子里,每一个都被绑得好好的。

对于周萍的指控,叶瑶枝只是挑了挑眉,什么都没有说,她倒是比较期待周萍能说出什么新的花样来。

“叶瑶枝,你好狠的心啊!”周萍开始嚷嚷起来:“画一张手摇缝纫机的图纸对你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可你就是不肯帮我!你知不知道那对我意味着什么!你来了迎祥裁缝铺那么久,我没有照顾过你吗?我对你们姐弟不够好吗?这对你而言不过是一件小事,可却关系着我儿子的性命啊!”

“你说完了吗?”叶瑶枝并没有被周萍激怒,她像之前一样保持着冷静,对于周萍扣帽子的行为,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第一,我能进入迎祥裁缝铺,托的是张大掌柜的善心,与你无关。”叶瑶枝一条一条的反驳周萍刚才说的话,语速虽然快但是咬字非常清楚,不给周萍打断她的时间。

“第二进入裁缝铺之后,对我和弟弟照顾得最多的人也是大掌柜,我那个时候并不认识你。第三,你是在我复原了缝纫机并画出了图纸后才来套近乎的。第四你不是来求我而是用暴力威胁我的弟弟。我不是个瞎子,也没有耳聋,你可以信口雌黄的颠倒黑白,但我不会因为你嗓门大就害怕你。”

傅空山仔细的听着叶瑶枝说话,听到叶瑶枝说的最后一句话时,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刚才那句话一定是叶瑶枝故意说的。

周萍被叶瑶枝拆穿了心思,当即暴怒到脸颊涨红,再也不顾面子的大吼道:“你就是个见死不救的小杂种,我儿子要是死了,都是你的错,叶瑶枝,你全家都要为他偿命!”

“如果不是大掌柜仁善,你儿子早就死了。”叶瑶枝毫不客气的刺了回去:“你真的爱自己的孩子吗?”

在叶瑶枝与周萍对峙的时候,傅空山对身边的大管家王劲使了一个脸色。

王劲接收到自家主子的的意思后,当即吩咐身边的护卫把他们提前找来的人叫了出来。

“你要是想过好日子,就好好说话。”王劲对那个中年男子叮嘱道:“想想你的妻儿,你也不希望他们被放高利贷的混账抓走吧?”

瘦削的中年男子想到自己的妻儿,对着王劲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目光:“倘若没有贵人们的帮助,我早就失去他们家破人亡了,哪里还有命站在这里?我一定会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大人,绝对不让周萍逃脱责罚!”

王劲拱手道:“拜托你了。”

“大人,小人有事要报!”被傅空山找来的男子忽然在人群里叫了出来。

周萍在听到他的声音后,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冷汗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你上前说话。”李蔚注意到刚才的男子说话时,周萍脸色的变化,当即明白这当中有隐情。

作为本地的父母官,李蔚现在已经从愤怒的情绪中平复,他倒要好好看看,阳光之下还藏着多少阴暗的事情,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一锅端了。

瘦削的男子听见李蔚的首肯后说了一句:“多谢大人。”

他走过周萍跟前时,狠狠的瞪了周萍一眼,因为这个婆娘是把他全家害的惨不忍睹的元凶。

“大人,小的名叫曹元,是本地人士。”曹元把自己在周萍那里吃的亏都说出来了:“小的与周萍家是邻居,她经常出入城内的各个赌坊,甚至把她儿子的药钱拿去赌博。”

“有一次输光了所有的钱之后,她向庄家承诺能换钱,然后找人骗了我的妻子跟着她去了赌场,他们几人出千,骗走了我妻子所有的钱,又对我妻子拳脚相加,逼迫她签下高利贷……”

说起让自己家走入绝境的那一日,曹元的双目赤红一片,他此生最恨的就是赌徒,因为这些东西毫无人性!

周萍为了一己之私,联合其他欠了钱的赌徒暗害他的妻子,在他上门质问的时候,却说:“是她自己要和我们玩儿的,赌桌的规矩就是这样,愿赌服输!”

当曹元指控他们出千的时候,周萍又说:“……你有证据吗?你又不在现场,什么都不懂就不要血口喷人!”

一想到自己或许会因此而被赶出迎祥裁缝铺,周萍就控制不住的发抖,她想起了自己没有进入裁缝铺之前的日子,又想起自己还欠赌场的赌资,还有儿子的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