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抗住了第一年的洪水,并不代表他们能抗住第二年的洪水,而且山里还有一个想要造反的肖意林虎视眈眈,海上有一个成为了海盗的刘凤在窥伺着劫掠的时机。
谁也不知道这一年又会不会发有什么新的天灾人祸。
为了让春苔州将来在遇见灾祸的时候有应对的能力,叶瑶枝让詹明写了好多份的文稿,包括奏章和下派到三位知府手里的文稿。
叶瑶枝和杨蔓蔓、詹明已经商量过了,要在春苔州建立起一个救灾的体系和机制,不会让百姓们在灾难发生后,依然处在当年无依无靠的恐怖情绪里。
有不少人明明有生还的几率,最后却被自己吓死了。
除了要保证灾后救援和安居的工作,他们还汇集众多春苔州的大小官员,要在春苔州重新兴办蒙学,以启迪民智。
叶瑶枝提出了一个要求:“每一个人,都要会写自己的名字,会写自己亲人的名字,要会一百以内的简单算法。”
春苔州这些年太过混乱,就连太学府都难以在这里推行教育制度的建立,而叶瑶枝一日都没有忘记过当年曾翠翠对自己的帮助,如今既然有机会,就一定要报答她。
能够报答曾翠翠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她看到,教育的果实在这里落地开花。
“等靠要,只会迎来绝望,我们必须自己培养人才,自己去想办法,才有可能闯出一条让春苔州振作起来的道路。”叶瑶枝说道:“既然我是知州,那么细化的任务就要你们去落实,我希望能看到在你们的率领下,整个春苔州都活起来,春苔州内三城内部和三城之间有资源的交换往来,你们在上春江流域有所作为,而放眼整个大政,甚至三十三国,都能有我春苔州人的足迹。”
“我们比别人差吗?是有一点,但是我们也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和区位优势,我们可是直隶州,天生就有着与九大主城并驾齐驱的优势!如果自己都放弃了,谁还会来帮助我们?”
在与肖意林决战之前,叶瑶枝先让春苔州的三座城都恢复生产建设,要摆出一副欣欣向荣、蒸蒸日上的模样来。
百姓的日子过得好了,那些土匪窝里胆子小的人就会动摇。人心一旦涣散,就会出现漏洞。
正如叶瑶枝预料的那样,每隔一段日子,都会有一些人悄悄的溜走,重新改头换面做人。
一开始的时候,肖意林还派人去追杀那些逃跑的手下,可是叶瑶枝早就安排了身强力壮的军人和护卫守护在那些人的周围,那些下山抓人的土匪要么被直接擒拿,要么被当场斩杀。
肖意林已经清楚的认识到了叶瑶枝的险恶,而他做过的事情让他明白自己不可能善终,那么决一死战的日子就将近了。
肖意林还时不时的派人去打听皇帝楚壤出巡的消息,想要知道楚壤当地会不会来春苔州,如果他能杀了楚壤,那他也能留名后世了。
然而,这次皇帝出巡的路线和方式却捂得很紧,有的地方是正大光明的出巡,有的地方却是悄无声息的私访,有时候还会杀一个让人猝不及防的回马枪。
可是不管那路线怎么看,都与春苔州隔了个十万八千里。
肖意林明白因为有自己在这边盘踞,所以皇帝并不敢冒险,这让他觉得遗憾,却也只能专心致志的对付叶瑶枝。
他先让自己最得利的部下假意投降,以期换得叶瑶枝的信任,可是他的部下却没有传回来多少的消息。
如今的叶瑶枝作为上春江的水陆提督,能够调动三个州的兵力,可是除了日夜练兵,尤其是水师水面作战的能力之外,叶瑶枝好像对山上的事情并不是十分关心。
叶瑶枝的表现让肖意林渐渐的焦躁了起来。
可是叶瑶枝除了练兵,盯紧海上的想要报复的倭寇和伺机而动的刘凤之外,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倒是春蕴州和春醴州的官兵们动作频频,时不时会对他的一些小据点进行袭击和骚扰。
然而,肖意林得到的消息却是叶瑶枝难以让春蕴州和春醴州的官兵们信服,所以他们烧毁了她的命令,肆意行动,想要在叶瑶枝下令之前拿下他,以证明叶瑶枝的无能。
传到肖意林手里的消息有真有假,而一个又一个据点备受骚扰的现状又不可不防,这让肖意林愁坏了脑袋。
“春蕴州,春醴州的人那么不听话,小枝你要怎么办?”
在这件事情上,杨蔓蔓比叶瑶枝还要着急,不停的踱步:“他们也太过分了,难道不知道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吗?”
“稍安勿躁。”叶瑶枝对杨蔓蔓说道:“如果我们如一块铁桶,那么肖意林就会选择殊死一搏,那么上春江或许会被血给染红。但是他现在看到了我们的嫌隙,以他的聪明劲儿,一定会选择分而化之的办法。”
他们抗住了第一年的洪水,并不代表他们能抗住第二年的洪水,而且山里还有一个想要造反的肖意林虎视眈眈,海上有一个成为了海盗的刘凤在窥伺着劫掠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