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锦宁上一刻还觉得有趣，下一刻便开始心疼了，她的林粥粥又好面子又经不起促狭，这样的反应是真的害怕了。

害怕自己再次离开。

她又想哭了。

可她终究是要走的。

即便并不了解，可是她明白人鬼殊途的道理。

“现在胆子大了？”她没有像以前那样步步紧逼，就想看他害羞的可爱样子，话锋一转，“不怕鬼了？”

“……怕。”林昼本来想说不怕，话到嘴边，他对着她实在是不会说谎，还是说了实话，“不怕你。”

可怜兮兮的几个字又戳了路锦宁的肺管子，她转换话题就是不想让两个人都想到那用脚趾想都无望的未来，不想发现林昼有多在意她，他在意的每一分在过去的四十九天都让他痛苦。

路锦宁用手捧着他的脸，努力让自己嘴角上扬，像往常一样晃他，“你倒是比我更像鬼，这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了，眼里都是红血丝，难看死了！”

林昼目光温柔，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笑了笑。

“不过这个胡子嘛，留着还有点好看。”

“我留着？”林昼听罢竟然很是认真地询问她的意见。

“不行！我还是喜欢小白脸！！！”非常霸道，不容反驳。

说是呆在一边看，实际上她还是坐在人大腿上，监督林昼吃饺子，要不是她碰不到，非得自己亲自上手喂他嘴边，吃两个就放筷子，比以前饭量更小了。

她是不知道这段时间他是怎么折腾的自己，反正现在她在，就得给他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