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骁冷冷一笑,说:“现在跟我去医院。”
“去医院?看谁啊?”韩允旦手指夹着雪茄,弹了弹灰,那烟灰就掉在了木质楼梯上,好似一小撮灰色的雪,被韩允旦走过带起的风,无声无息地吹散了。
“少装傻。”
“呵,”韩允旦走到酒柜旁,拿出两杯冰,又倒上伏特加,将一杯推给韩骁说:“女人太麻烦,这话我不会跟别人说,但你应该懂吧?”
“你到底想做什么?”韩骁的脸阴沉下来。他想起从小到大,二婶对他的诸多照顾,那是个开朗又温柔的人,那么好的二婶,现在却成了这人嘴里的麻烦?
“你是忘了你前两年缠绵病榻时,二婶是怎么照顾你的了吗?做人不能太没良心。”
韩允旦却笑了,说:“有没有良心,也轮不到你一个小辈来管。子栴啊,二叔现在是真活明白了,人活着就得及时行乐,名利权势,都他吗是扯淡。”他说完,昂头干了那杯冰酒。
韩骁盯着他,“你现在跟我去医院,你就还是我的长辈。”
“嗤!”韩允旦笑了,说:“韩健我都不要了,你觉得我会在乎吗?”
韩允旦今天说的话,韩骁一个字都不信。临走前,他对韩允旦说:“你早晚有后悔的一天。”
“也许吧。”韩允旦不甚在意地道。
韩骁拉开门时,听见三楼有人向下喊‘韩总~’,声音甜腻得令人反感。
……
此时,韩骁远远再看向人群之中,封余和陈久倾已经又开始拍摄了。封余此刻演得是一千年前的他,这令韩骁感觉十分不适,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
导演考虑到接下一场戏,采纳了陈久倾的建议,让两人还是按照剧本上演。但封余显然并不想按部就班,他的意图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想尽量表现得出彩,他想抢陈久倾的戏。
第二遍开拍,陈久倾抬手要摘那朵红花,封余突然开口:“陛下小心,此花绵里藏针,还是让臣为陛下采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