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时聂凯一直把他送到了一楼大门口,靠着工作室的门框扬手和他挥了挥。
他说:“不容易啊,鹤儿。”
鹤连祠没说什么,只是朝前走,在路灯下也抬了抬手算作告别。
天气越来越冷,课程几乎没了,只剩没考完的试。纹身恢复的很好,效果很酷,但因为一直穿着长袖,除了室友没其他人能看着。
许琛见到的时候是鹤连祠刚从浴室出来,没来得及套衣服,身上就穿个黑色的长背心。
留长的头发往下滴水,他坐在床上操着干毛巾擦,小臂一动一动的,肌肉起伏间那只金属蜘蛛像在他手上爬。
这可太炫了,许琛搬了把椅子跨坐在他对面。人学长现在忙完项目了,一天天的挺闲,就坐着盯他手臂欣赏。
鹤连祠擦完头发,随手抓了扔在床上的厚外套穿上了才有空理他。
“看什么呢?”
纹身给挡住了,许琛挺遗憾地收回目光:“看你胳膊啊……怪帅的。”
寝室里有空调,但一般只在夏天用,冬天不会开暖风来吹。也不是为了省电费,主要是一帮南方人,没那个习惯。
鹤连祠外套一拢,利落地把拉链拉上了:“怎么着,我把地址发给你,你也去弄一个?”
许琛琢磨了一会儿,还真应了:“行啊。”
鹤连祠拿手机给他发地址,他又问:“痛不痛啊?”
“痛肯定是有点儿。”鹤连祠道:“分人,每个人的耐痛程度不一样。纹的图和地方也有区别,你想纹的话让店里人给你说说怎么纹能不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