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上蹲坐的小猫闻言抬头,时漠正要再说什么让小白心疼心疼。
然而就见江年白已经转过身,徒留尾巴蹭过他的手,毫不眷恋的到其他人身边去了。
时漠:……
疗伤太快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再傻也知道江年白对他的态度不同以往的冷淡,时漠抬头朝洞穴往外一看,心里顿时跟明镜似的。他和九孤对视了眼,两人歇了之前暗中较劲的心思,心中不安。
小猫把受伤严重的人治愈得差不多,最后停在秦以桓身边,一副打算在这儿安居的样子。
“诶呀,小白今天想和我睡。”秦以桓大笑两声,把刀往背上一背,双手环着小猫,十足得看热闹不嫌事大,“安心在哥哥这儿睡,保证给您伺候得舒舒服服,舍不得离开。”
这语调话句,活似被皇上宠幸的妖妃。
再瞟一眼脸色奇差无比的两人,他笑得更欢快了。
江年白忍无可忍的一甩弯成倒勾似的尾巴盖到他的嘴上,这可是在你外甥面前,能有点长辈的样子吗?
“我们别干站着了,快走吧。”杜浩然皱着眉头,对自己的队友舍身取义救其他队的人十分不爽,要知道他们虽然合作,但都是竞争关系,自己平白无故折损了一人,却把其他队的救下了,他怎么能高兴?
“还算他们有良心,没有把石门放下来。”白卓原道。
狭窄的通道一直延伸,看不到尽头,几人不再停留,立即赶路。
随着他们赶路,从通道的土壤的变换来看,地上又是截然不同的景象了。
甬道湿气、蚯蚓变少,乃至到最后完全消失,土壤从潮湿的粘土变成了干燥的有大颗粒的土壤。
“咱们才走了一个白天吧,怎么变得这么快?”
“都已经末世了,哪还能按正常的思路想?前方有洞口,咱们去看看有没有食物和水,这回一定要多带点备上。”秦以桓放下猫,率先出了洞口探查。
时漠和九孤两人默默走在最后面,散发着让人生畏的低气压。
江年白一落地就变回人型跟着上去。
他们在地洞里走了近乎一天,除了生吃一点菜叶子以外,滴水为进,早就喉咙干渴肚子空空。
而出了外面一看,更让人觉得干渴了。
和之前的站点截然相反,土壤干涸到裂缝如同蛛网一般蔓延裂开,看不到边际。树木不要说像之前的高大繁多,只有几株低矮的草团可怜兮兮的伏在地上,夹杂着黄土的呼号的风又将它们吹的东倒西歪。
白卓原急切的跑到熟悉的小房子里,很快传出惊慌的一声,“啊!”
几人立刻赶过去。
“怎么了?”杜浩然急忙问。
膝盖上蹲坐的小猫闻言抬头,时漠正要再说什么让小白心疼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