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10瓶药剂对别人来说可能弥足珍贵,但对江年白来说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他看看里面晶莹剔透的药水,看着好看,实际上都没有凉白开好喝,送给九孤和时漠吧,他随手收进袋子里。
就分给九孤和时漠吧。
如果有人在场肯定要心跟着一颤, 直呼一声暴殄天物。
躺倒在熟悉的大床上,鼻尖是清新的洗衣液的味道,那涛涛黄土入口鼻的感觉总算散去了,江年白幸福的打了个滚,而后一个鲤鱼打挺做起来打算去看看时漠怎么样了。
他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一出房间正好看到时漠坐在客厅讲电话。
“嗯,知道了……明天我们再回去。”他神色淡淡的没有表情,虽然放轻了声音,但语调惯性的带着冷硬。
江年白愣在楼梯上,一瞬间他以为坐在沙发上打电话的是九孤。
“醒了?”察觉到视线,时漠仰头看向他,眼角微弯,脸上还是依旧熟悉的温暖笑意,他冲他招招手,“正好,是妈妈打来的电话,要不要来说几句?他们很想你。”
“要要要。”江年白忙不迭点头飞奔下楼。
眼前的人明明就是时漠,九孤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还和妈妈打电话,一定是他刚出了全息,还不太清醒。
时漠坐在沙发上也不让位置,电话线有限,江年白只好一手撑着沙发一手抱着话筒,趴在时漠的腿上接起电话,“喂,妈妈吗?”
电话那头声音带着关怀的暖意,“小白,刚出全息累不累呀,我特意让人做了你和哥哥最喜欢的菜,没想到你们明天才回来。”
“嗯?为什么?”江年白恨不得生出翅膀飞回去,他疑惑的看看时漠。
“不急,是我太着急了没有考虑到,你们刚出全息先好好休息,明天让你哥哥来接你们俩。”
“好吧。”江年白点点头觉得这话不错,他倒还好,但时漠看着脸色苍白不太好的样子。
大概是头一次离家这么久,又经历了这么多事,再加上他的秘密他所担忧的都在家人面前坦白后被接受,他又恢复了以前一贯的样子,兴致勃勃的聊着天,嘴巴一张一合没停下过。
再加上时漠这么贴心的人肉垫,他爬着也很舒服。
时漠默默听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卷着他微长的发梢。
在江年白看不到的地方,神色骇然。
从全息出来到刚才接电话这段时间,他完全没有记忆!
虽然他和九孤不共享记忆,但当九孤掌控身体的时候,他是知晓自己有一片空白时段的,可这次不一样……
江年白终于结束完电话,一抬头才发现时漠脸色更加难堪了,表情是他从没见过的惊慌。
哪怕在全息那样生死危机的时候他都没有露出这样的神情。
“你怎么了?”江年白忙撑起身子,想到时漠在全息有重创,他又拿起话筒,“要不要我叫医生……不。我直接打电话给妈。”
“别。”时漠突然紧紧将江年白按进怀里。
这10瓶药剂对别人来说可能弥足珍贵,但对江年白来说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他看看里面晶莹剔透的药水,看着好看,实际上都没有凉白开好喝,送给九孤和时漠吧,他随手收进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