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吧。”江年白直直一堆他猫照的账号。

“嗯。”九孤点点头, 神色之坦然丝毫被抓包的心虚，或者说他设定那么简单的密码就不怕被江年白发现，他看着图片, 一副沉浸的表情，“很好看。”

江年白抖了抖，从未发觉九孤如此不正常，一瞬间竟然有些害怕。

他关上手机，生气的看他, 九孤才回到原来的样子，“你，你这是偷拍！”

九孤低下头, 道歉很诚恳，“对不起。”

“……”江年白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脸上明明就写着‘我错了下次还敢’几个大字了！

一瞬间，江年白理解了他哥对他的心情。

这个暂且不说,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江年白暗暗松了一口气，陈磊看事情不对已经走了, 周围没有其他人, 他看向九孤, “你有没有要和我说的？”

“……”

“你和时漠其实是一个人吧。”

他果然知道了，九孤垂眸准备承认, 他知道也好，一直瞒着这件事，两人之间总无法坦诚……他也不喜欢。

然而时漠却走了过来，“小白怎么会这么想？我和他可不是同一个人。”

“是与不是看看不就知道了？”江年白说，“九孤摘下面具让我看看。”

现实世界可以易容, 但全息却不能，为了保证所有人的身份真实，面容是无法改变的。

“小白。”时漠无奈的苦笑，“我的意思是……”

他身旁的九孤伸手摘下面具。

“我们的记忆、感受不共享，除了共用一句躯壳以外，本质上就是两个不同的人。”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江年白面前，即使早有准备还是让他愣在当场。

“我们都希望自己在你心中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他也一样。”时漠说。

“我不想瞒你。”九孤说，“可我一开始并不知道猫是你……”

“那后来怎么不说？而且还瞒着爸妈。”江年白好不容易缓过来质问。

九孤沉默不语。

“我们都把自己看做独立的个人，为什么还要和别人说呢？”时漠走近他，一手按着他的肩膀，手指发紧，“世间的有色眼光总是充满恶意，这种事说出来没有好处，反而利用两重身份能让我们更好的活下去。而对你的隐瞒……虽然不好，但单纯是私心作祟了，我在你的心里的样子与他无关。”

“再者就算说了，像我们这样奇怪的人，你能接受吗？”

他用最柔和的话语步步紧逼，企图用可怜迷惑对面的人，为自己的过错找借口。

“这是你吧。”江年白直直一堆他猫照的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