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有些口干。
“九孤好棒,竟然说了这么多话!”江年白见缝插针。
“先别说这个了,快看看怎么搞掉这个肉团子,这么大的动静,花小小迟早会来。”朝余川的声音紧跟着传来。
“这里有写……”九孤很快发现了关于肉块的记录,从获得到养育方法以及……他急忙翻了两页,“是空白页,没写。”
“对了,那孩子的名字叫什么?”
“小花生。花先生这么写。”
“啊啊啊!”江年白的惨叫声突然响起。
“怎么了?”他忙问。
“有……有手抓我的尾巴。”声音都带着可怜的哭腔。
“别急我看看……你尾巴毛炸得太粗了,挡我视线。”
一阵细细簌簌。
九孤欲再找点资料,但听到有进来的脚步声,他忙带着箱子躲起来。
“看来他们比我们先到。”看到明显被翻阅过的资料,安冉目光一沉,“我们得加紧。”
是安冉和古蔺。
只有他们两个人过来,就意味着高重和时漠到了东侧,九孤想,他气息一变微小到难以察觉,蛰伏在暗处。
“你们怎么样?”九孤心说。
“时漠和高重过来了,不过我们躲在安全的地方,暂时没事。”江年白联络说。
“刚才怎么了?”
这还要从江年白踢到的一个罐子说起。
罐子倒下滚到了他脚边,在九孤说出‘小花生’三个字的时候,里面突然伸出一只手拽住了他的尾巴,是一个十分瘦小的小男孩,江年白可以肯定,他就是那天在橱柜里看到的人。
他之前还不敢相信真的是人,但现在不得不相信。花小小一直把这个孩子藏在狭小的空间里幽闭,不管是罐子也好橱柜也罢,即使是这么瘦小的孩子也不能肆意伸展,必须一直保持蜷缩的姿态。
这么多年,这个小孩的关节已经变形,长时间的交叠使他难以再恢复直立的状态。
所以他只能爬出来,艰难的拽到江年白自然下垂的尾巴。
他正紧张的盯着前面狂舞的长毛肉块,仔细听着九孤的话,尾巴的陌生触觉让他惊地原地跳起,当场泪飙。
朝余川见识了把什么叫真正的弹跳力。
他顿了顿,有些口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