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微动了动,铁锁链相互碰撞的声音在寂静中像个没完。

节目组是真的实在,锁链一点都不唬人,又粗又沉。他身上的病号服更是破烂的不成样子,上衣一截袖子不翼而飞,当胸还有一道口子,裤子更过分,膝盖下面的布料好像卷进了碎纸机一样一条一条,像两个行走的拖把。

脸上不知道被化妆师抹了什么,他最后甚至没来的看看自己的样子。

“有,有人吗?”阴森的环境里,甫一开口的小颤音还有点失声。

……

没人回应。

江年白欲哭无泪的坐回床脚,揪着裤腿的碎布条。

垮起个猫脸jg

“小白?”铁门上面的小窗口被打开,露出时漠的眼。

“时漠!……诶呦。”江年白兴奋的站起来,却忘了自己脚脖子上的大铁链,被后拽了一步,差点坐回去。

时漠瞳孔骤然一缩,身体一瞬间僵直。

一样的!

“小心。”江年白差点跌倒才让他回过神来。

这里和他黑暗的日子里生活的地方何其相似,尤其是那张熟悉的和刑具没什么两样的床。

而他最重要的人可怜兮兮的被锁在床脚蜷缩着,破损的衣物下白皙的皮肤竟是这森冷中唯一的美好,碎布条下的小腿匀称柔韧,皮质镣铐贴合的锁在纤细的脚踝上,和后面狰狞的铁链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脸上涂了一层粉底,唇色显得发白,丝毫没有平日阳光活泼的样子,反而有种破碎受虐的凄惨美感。

看到的第一眼差点让时漠失了魂魄,一瞬间忘记了是拍摄需要,心中燃起了莫大的愤怒。

他的太阳、他护在心头的人怎么能被这样对待?

直到江年白的惊呼声让他清醒过来,恢复冷静。

“时漠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江年白站累了又坐回去。

“对,里面有钥匙吗?打开铁门需要钥匙。”时漠在周围看了看,“外面什么都没有。”

“没,里面也没有……等等。”江年白话没说完,一把铜质钥匙从天而降,江年白连忙走过去。

“怎么?”江年白突然离开视野,时漠急忙问。

“嘿嘿,我的嘴可能是开过光,正好掉下来一把,我扔给你。”

“好,小心,除了钥匙不要乱碰里面的东西。”

“知道啦。”

他稍微动了动,铁锁链相互碰撞的声音在寂静中像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