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别想让小白从他身边离开,哪怕是白刑业。

而这一动作,在白刑业的眼里,无异于开战,他周身的气氛突然间凌冽,两人之间剑拔弩张,又恢复了对立的局面。

江年白苦哈哈的在中间打圆场。

他知道自己没法和一个病人讲道理,只好顺着对方的思路,拉着九孤说,“他值得信任,没有他我可能早就被人类发现了。就像阿让一样,不是所有人类都不能信任。”

“他?”白刑业轻蔑地看了眼九孤,并不认同。

阿让跟了他这么长时间,当然信得过,九孤又和江年白处了多长时间?这个小蠢货怎么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但他没再说。

因为就九孤刚才来救江年白是用了全力,他想反驳也没有理。

不过这人心中还掺杂了点别的什么。

别以为他不知道,那人看他崽子的眼神分明带着占有!

他越发不满的看着九孤,饶是白刑业思绪混乱把自己当作真虎狮,那种被拱了白菜的心情还是有的。

不过江年白看九孤的神情却是专注的,如果不是白刑业在,他一定要上去好好看看他有没有受伤,毕竟刚刚那么多人围攻,他不可能什么事都没有。

果然他粗略一看就发现九孤手背上有一道口子,鲜血外流,皮肉翻飞,肩胛处有很大的一片淤青。衣服掩盖下不知道还有什么伤,但他从来一声不吭,江年白要心疼坏了。

“先回去。”白刑业冷酷道。

“好。”江年白拉着九孤忙说,回去得赶紧给九孤上药。

“嗯。”九孤点头应答,白刑业看上去暂且接受了他,他放下警戒后默不作声地被江年白拉着走,似乎在想什么有些心不在焉。

他是不是看向江年白,末了又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生闷气。

生闷气?江年白多少感觉到一些,但不理解。当务之急还是先要疗伤。

很快三人遇到出来寻找的阿让,暂时把他们接回了白刑业的地盘,靠近里面就是精神力有问题的病人住所,只有在白刑业的领域里,江年白才不至于像上次那样,引起整个医院得骚乱。

况且白刑业院子里药品充足,虽然他作为病患住在医院中,但实际上屋里连个护士的影子都没见着,只有隔三岔五的时候才会有医生提着心来看一趟,自然的各种药品都备得齐全。

江年白只好自己给九孤上药,白刑业本来不乐意,坚持要请医生过来,但争执没一会他忽然脸色一白,一手捂着胸口,面露痛苦之色。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江年白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了?”

倒是阿让已经习以为常,熟练的拿药把他带到一旁的椅子上休息,一边解释,“这就是精神力崩溃的症状,每次发作都要更严重一点,更何况这次家主还用上了精神力,怕是要更严重了。”

他叹了一口气,目光灼灼的盯着江年白。

“或许您能把他治好,上一次您就……”

谁都别想让小白从他身边离开,哪怕是白刑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