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言不懂吗?他当然懂,但他甘之如饴。
对于这种固执而毫无意义的感情关系,陆谴不置可否。
他退出了手机界面,又查看了一下工厂给予的赔偿金余额。
置办了墓地以后,钱已经所剩无多。
陆谴略微偏头,抬手缓缓抚上后脖颈……
无人窥见的阴影处,“蜘蛛”爬到他的指尖。
陆谴感受了一下它的活力,确认自己的修复进程尚算高效,便松开了手。
这些钱,不可能拿给连悦恒。
他在这个星球休养的这段时间,也需要用这个世界的通行货币。
陆谴不是陈家言,他没有将东西拱手让人的爱好。
“先生,这会儿下班高峰期,钟鼓街前面堵成一片红,八百米得开半小时。你要不从旁边的弄堂穿过去,近得很,省得在这儿耗。”
陆谴望了过去,前面确实寸步难行。
他从善如流地接受了建议,说了声“谢谢”,然后付了车费下车。
这些小巷接连了好几个居民区,颇有些四通八达的意思,确实是个捷径。
但因为路灯老旧失修,路况又阴暗逼仄,所以一旦天色昏暗下来,就少有人走。
晚霞已然褪色,月亮也逐渐高挂。
夜晚要来了。
陆谴抬脚,朝着巷子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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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条鲜少人踏足的死胡同。
巷口贴了一张电影的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