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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陆谴和戚柏离开后,留在病房里的其他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风思留的声音懒洋洋响起,她问了句:“你们怎么看。”
“不怎么看。”
虚无及说,“这真是没办法,探测仪如果是在别人手上,我们还能搏一搏。可星联行……他们的背后是军方,我们只能认栽。”
风思留嫌弃地白了他一眼:“我是问,七百的那个六千。”
虚无及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风思留的意思是,那个完全帮不上任何忙只能做拖油瓶的家伙,以后要怎么办。
戚柏刚才的那番话说得义正辞严,实际上还是缓兵之计。陆谴不死,三珠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把势,而且这个拖油瓶还得跟着他们,怎么都不划算。
“随他吧。谁能真的看懂戚柏,他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虚无及做了个深呼吸,好好思考了一番,最后总结陈词,
“就当,这是队长难得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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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已经破开夜色,而小招待所依然和昨天一样破落逼仄。
只是空气多了一些潮湿沉闷。
陆谴倚在浴室的门框处,看着镜子前洗了三把冷水脸的戚柏。
戚柏在做一些为难自己的选择,陆谴看出来了。不过他没有说话,只静静等着戚柏从自我斗争中抽离。
两分钟后,戚柏把脑袋从水池中抬起来,他问:“你怕吗?”
“怕什么?”陆谴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