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厌吾顿了顿,然后放下了手里的酒,点头:“嗯。”
“要我说,根本没什么好怕的嘛!我们队里可是有徒手撕怪兽的厉害角色,等地下城的人追过来,我们就关门放七百!”荀朝喝得急,三杯已经上头,摇头晃脑地说。
“你才是狗!”戚柏显然一下就听懂了荀朝在骂他,仰头一杯酒灌进喉咙,他打了个酒嗝,补充说,“虽然我确实很厉害。”
借着酣畅淋漓的劲头,荀朝和戚柏两个人又绘声绘色地把这件事儿给陆谴也给描述了一遍。
陆谴作为一个“没有看到现场”的人,表示非常遗憾,他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回应这两个眼看就要喝醉了的人。
一杯接着一杯下去后,荀朝终于醉倒了,砰的一声,趴在地上起不来。
没有人一唱一和了,戚柏也就安静起来。
就在陆谴以为,他们的酒桌狂欢就要结束的时候,戚柏却突然醉意朦胧地靠了过来,瓮声瓮气地问了句:
“我真的那么厉害吗?”
陆谴没有说话。
佣兵队的其他人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都自顾自地喝着吃着,或者研究下午买来的新玩意儿。
在这当口,戚柏又道:“我本来以为我要死了,可结果我没有。我把那么大那么大一头血兽,砍得稀碎……有可能吗?”
“……我觉得很奇怪。”
陆谴在那一刻,几不可见地紧了紧眉心。
其实他不应该担心。因为戚柏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怀疑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