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陆谴带着戚柏远离了献祭台,黑夜终于回归了它该有的沉寂。
他们在一株参天古木下停下,在它枝繁叶茂的阴影中把最后的月色隔绝,只剩下一片深色的朦胧视野。
“哇,你力气好大呀。”戚柏嘿嘿一笑,显然没有清醒几分,在陆谴停下来后,他撞到了陆谴的身上,给自己揉了揉鼻子,说,“你慢点呀。”
陆谴一言不发,松开了手。
有些站不稳的戚柏晃了晃,最后靠在了树干上。他抬头看了一眼陆谴,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于是戚柏主动地挑起了一个自以为能缓和气氛的话题,说:
“……你知道吗,他们说要我去献祭。哪里有现代的人还会做这种事?嘿,我觉得好有趣,我正想去看看他们要怎么献祭。”
“想去?”陆谴不冷不淡地问。
“想呀!”
“如果他们伤害你呢?”
“我揍他们!我很强,我都把怪兽撕碎啦!”
陆谴垂了垂眸,又问:“如果,他们做更过分的事呢?”
“什么事?”戚柏眨了眨眼,说,“他们要杀我吗?但我问了,他们说献祭不是杀人……”
陆谴突然靠近,高大的身子将戚柏拢在一片比夜色更深的阴影中,他的手抬起来,不轻不重压在戚柏细长的脖颈处,抵着他。
戚柏所有话都被堵在喉咙里。
陆谴喊他:“戚柏。”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