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帕波托的痛苦,陆谴并不给予回应。他慢条斯理地拔掉了手上的管线,止住了血,站起了身。
残留在抽血装置里的那部分仍然活跃精神。
它们非但没有回流,反而借着这个时机冲出桎梏,好似有生命般一触即发,在空气中蔓延烧灼起来。
于是一条诡谲的火舌陡然出现在眼前,毫无征兆地越燃越烈——
“呜哇!”
“见鬼,那他妈的是什么!”
帕波托的手下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反应过来事情有问题,但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抵抗,他们甚至反应不过来眼前发生了什么。
这火石,比耶堪亚地下城的那场要小得多。
它不足以烧毁太多东西,但却够把这群人烧得哭爹喊娘屁滚尿流。
那火舌确定了目标后,直冲冲朝着那几个互相推搡不敢上前的人窜去,好似有意识般,戏耍着这几个胆小的家伙。
“快去帮老大,拿机武拿机——啊啊啊这是什么!”
“我靠,我靠扑不灭,它怎么追我烧!”
“哇啊他钻进我衣服里了,好烫!”
“我的手,我的耳朵……我被烧焦了……啊!”
陆谴没有理会那几个抱头鼠窜的家伙,他径直走到地上打滚的帕波托跟前,稍稍俯身看了一眼。
帕波托的运气很好,血噬的力量被控制在大臂处,因为进入的血液不多,所以大概率不会要了他的命。
陆谴突然说:“承受不住,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