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尼鲁的脸上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可是,我现在脚疼得厉害,走两步要歇一下,你跟我这么慢悠悠地,恐怕要走到天黑了。”
“哎哟,那可真不好。”
戚柏很苦恼地咬了咬下唇,然后颇为体贴地说,
“要不,让六千先过去,毕竟他的衣服昨天拿来给你当被子,盖了一身的灰,肯定也要洗的。接下来的路我陪你吧。”
尼鲁被噎了一嘴,他当然听出了戚柏的讽刺,但是一下子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他只坚定地想,自己绝对不能靠近那里。他每次都是在这里停下的。
于是尼鲁抬头看了一眼陆谴,显然是想求救:“我,我可以和你一起吗?”
“你问他做什么,他就只是扶着你,你还得自己走。要是我来,我就背你啊。”
戚柏冲他眨了眨眼,然后又故意接了句,“还是说,你怕有我在,你就不好跑了?”
尼鲁一惊:“不,不,我只是……”
“尼鲁,你要是真不想去,也可以。”
戚柏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那就告诉我,水源地有什么,让你这么害怕?”
“没有,什么都没有!”
尼鲁的声音陡然拔高,他猛地摇头,向往后退。
结果突然发现,本来轻轻搀扶自己的那只手,此刻却十分冷酷用力地将他紧固在原地。
他惊恐地抬头看向陆谴,“你,你太用力了,哥哥!”
“是吗。”
陆谴的嘴角像是一如往常般地带着笑,但却让人无形中感到惊惧和压迫,好像他早已把一切拿捏在手一般,
“那真是抱歉。”
嘴上这么说,但手上却仍然没有放过尼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