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兰原完全想不明白。
在幺兰原撕心裂肺的追问声中,罗伊罗德却舒心了,他觉得自己这些天落下的心理阴影得到了宽慰。
有人和他一样无法接受这样的陆谴,那就说明问题不是出在罗伊身上,而是出在陆谴身上。
他毕竟是陆谴。
他怎么可能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一样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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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遛了比达三天了,说好是轮流,今天就得你自己去。”
风思留正带着比达,站在戚柏和陆谴的房间门口,她拍拍比达的背,把它推到戚柏跟前,
“别露出这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它是你的契兽,你应该和它多培养培养感情。”
“我和它感情已经很好了,不需要每时每刻在一起。”戚柏缩在门后狡辩。
“你和六千的关系也已经很好了,”
风思留目光幽幽地越过他的肩膀,看向了房间里面,陆谴或许正在浴室或书房,因此没看到人,
“你们也不需要每时每刻在一起。”
话音落地,戚柏倒抽一口冷气。
他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霎时间褪去了光泽,好像被风思留这句话泼了十足的冷水。单薄的肩膀轻轻颤抖起来,嘴唇抿得很紧——
打架被人薅了头发的委屈,也不过如此。
三秒钟后,戚柏终于结束了他短暂的悲伤,对风思留妥协道:“遛,我马上遛。”
“嗷呜呜~”被没心没肺的契主忽视多天的比达忽然兴奋。
戚柏带着比达离开的时候,风思留却还站在原地。
一直到确认戚柏不会突然杀个回马枪,风思留忽然缓缓抬手,再次按响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