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思留是女性,平时又和陆谴没有太多需要沟通的事情,因此最多就是在吃饭时一起闲聊一二,没有私下交流的时候。
说起来,两人有非常相似的一点——在多数时候,他们都有将自己置身事外的习惯。
风思留找上门来,陆谴并不意外。
虽然她作旁观者的时候更多,但陆谴看得出来,风思留对戚柏很上心。
至少比对队伍里的其他几人更上心。
一杯酒放在她面前,陆谴自己却只是倒了杯温水。
“看来你的生活很健康。”风思留打趣说,“和七百不同,你也知道,他有时候大半夜起来喝咖啡。”
“我不太清楚。”
“不是天天睡一起吗,你没见过他夜里起来抽疯?”
“没有。”
“那早上……呢?”
“什么?”
风思留扬了扬眉,对此感到不可思议。
但从陆谴的反应来看,他是的确没见过戚柏发病。
“你知道吗,其实比起他失眠,有时候我更怕他起不来。”
她抬手喝了口酒压惊,忽然毫无铺垫地对陆谴聊起了一些过去的事:
“以前我们没钱饭都没得吃,所以小病小痛从来不会想着去医院。戚柏睡觉的问题,一开始谁都没当回事,更不可能专门为此花钱找疗愈师,当然,戚柏自己也从来不会要求什么。
“……你知道机甲回收站吗?可以上网查一查,就是大型的废弃品工场。回收站的小仓库里有很多保护零件的泡沫堆在地上,我们有时候赊不到招待所的账,就在那儿睡觉。通常我会和戚柏待在一起,别误会,这与性别无关,只是戚柏嫌张厌吾和荀朝块头大占地方,又嫌虚无及睡相不好。”
“总之呢,有天我们也是去到那样的地方借宿。可惜那次运气不好,碰上夜里暴雨,屋子淌了一地水,泡沫湿透了,谁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