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柏的笑突然碎了,脚还没迈出去就顿在原地。
“医生……”
“嗯哼。”
“标记好像需要腺体。”
“可不。”
戚柏觉得这个疗愈师在耍他,但是他又拿不准对方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没有腺体,怎么标记呢?”
“瞧你这话说的,”疗愈师刻薄地笑道,“我还想问你呢?”
“……”
戚柏彻底无话。
他缩在沙发角,表情历经了多种起伏变化,最后埋进阴影里。
“奥罗上尉,我的时间很宝贵,这位病人的情况你也听到了,我能做的就是如实相告,现在能让我走了吗。”
疗愈师见过的人太多,他甚至提不起劲来同情七百。
对他而言,戚柏拖着这副身体固执地要进入深红漩涡,本来就是找死的行为。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谢谢您跑一趟。”隔断后面的巡查员奥罗走了出来,他的余光瞥见了戚柏可怜兮兮的模样,轻声叹气,对疗愈师道,“我送您?”
“不必。”
“实在劳烦您。”
“不敢当,这次好歹是个要死的人,我已经很欣慰。上尉只要别再把那些感冒发烧的家伙往我面前推,我就感恩戴德。”
“抱歉,总麻烦您。”奥罗笑着将人送出医务室。
等他折返回来准备安慰戚柏的时候,发现这个游寻者竟然已经在短短两分钟内,完成了一次惊人的自愈。
戚柏冲他笑呵呵地道谢,并说:“我现在好多了,谢谢长官,那我去找我的队友了!”